地球物理学报  2012, Vol. 55 Issue (8): 2769-2778   PDF    
直流电阻率法2.5维正演的外推瀑布式多重网格法
潘克家1,2,4 , 汤井田1 , 胡宏伶3,4 , 陈传淼3,4     
1. 中南大学有色金属成矿预测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地球科学与信息物理学院, 长沙 410083;
2. 中南大学数学与统计学院, 长沙 410075;
3. 湖南师范大学数学与计算机科学学院, 长沙 410081;
4. 高性能计算与随机信息处理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长沙 410081
摘要: 引入外推瀑布式多重网格法(EXCMG)求解2.5维直流电阻率有限元计算形成的大型稀疏线性方程组, 结合基于地址矩阵的压缩存贮方式以及最优化离散波数, 使得2.5维电阻率正演程序的计算速度大大提高而内存需求大大减小. 研究结果表明:EXCMG法的收敛速度与网格尺寸无关,计算速度明显优于不完全Cholesky共轭梯度(ICCG)法. 并且, 随着问题规模的增大, EXCMG法的效率优势更加明显. 对1600×1600网格的2.5维电阻率法模拟问题, 正演程序仅耗时28 s, 视电阻率平均相对误差控制在0.22%以内, 为进一步研究快速反演奠定了基础.
关键词: 直流电阻率      外推瀑布式多网格法      Fourier变换      共轭梯度法     
Extrapolation cascadic multigrid method for 2.5D direct current resistivity modeling
PAN Ke-Jia1,2,4, TANG Jing-Tian1, HU Hong-Ling3,4, CHEN Chuan-Miao3,4     
1. Key Laboratory of Metallogenic Prediction of Nonferrous Metals, Ministry of Education, School of Geosciences and Info-Physics,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83, China;
2. School of Mathematics and Statistics,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75, China;
3. College of Mathematics and Computer Science,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81, China;
4. HPCSIP Key Laboratory, Ministry of Education, Changsha 410081, China
Abstract: Combining the compression storage mode based on address matrix with the optimized discrete wave-number, an extrapolation cascadic multigrid (EXCMG) method was introduced to solve the large sparse systems of linear equations resulting from 2.5D finite-element direct current (DC) resistivity modeling, which greatly increased the computing speed and significantly reduced the memory requirements of 2.5D forward modeling program.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ed that EXCMG method, which converged at a rate independent of the mesh size, was much more efficient than the incomplete Cholesky conjugate gradient (ICCG) method. Moreover, as the size of the problem increases, the efficiency advantage of EXCMG over other methods becomes more obvious. The EXCMG program for 2.5D DC resistivity modeling with a grid of 1600?1600 only took 28 seconds, and the average relative error of apparent resistivity was less than 0.22%, which laid the foundation for the latter studies of rapid inversion..
Key words: Direct current resistivity      Extrapolation cascadic multigrid method      Fourier transform      Conjugate gradient method     
1 引 言

直流电阻率法是寻找金属、非金属矿床、勘查地下水资源和能源以及研究地质构造的常用方法[1].1971 年,Coggon[2] 首次将有限单元法(FiniteElementMethod,FEM)应用到直流电阻率数值模拟.此后,地球物理学家徐世浙、周熙襄和罗延钟等,发表了一系列FEM 在电阻率法中应用的论文[3-9].现在,FEM 以其理论完备、不用考虑内部界面条件、且能模拟复杂边界、程序通用性强等优点得到了广泛的研究和应用,已成为直流电阻率法数值模拟最主要的方法[10-14].

尽管FEM 在直流电法数值模拟中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但问题依然存在.由于地球物理勘探所涉及的研究区域具有无界性,因此实际模拟计算中必须把无界区域截断为有界区域.为了减小计算误差,必须要求截断区域足够大;另一方面,点电源附近FEM 网格必须足够密;均匀剖分势必会大大增加FEM 的计算工作量与存贮量.吴小平[15-18]等1998年引进不完全Cholesky共轭梯度(ICCG)法求解Possion 方程边值问题,明显提高了计算速度,应用于三维直流电法正、反演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陈小斌与胡文宝[19]1999 年基于源点附近局部加密网格,利用有限元直接迭代算法求解线源频率域大地电磁正演问题,揭示了自适应有限元中单元大小及密度不均匀分布的优点.2009 年以来,汤井田[20-25]等采用非结构化网格的自适应有限元,通过加密奇异点(点电源)处网格密度以减小有限元的计算误差,提高了有限元的正演速度.尽管目前比较热门的自适应有限元,在提高点电源或异常地质体等附近的精度、减小计算量方面取得了较大的成果,但由于其网格结构的任意性破坏了FEM 固有的超收敛结构,提高了局部精度的同时却降低FEM 整体的收敛速度.

多重网格法(MG)是20世纪60年代由苏联计算数学家Fedorenko[26]提出最初思想,现已成为快速求解大规模科学工程计算问题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在计算地球物理领域亦渐渐得到关注[27-31].数学上已严格证明:至少对线性椭圆型偏微分方程,多重网格方法是最优的,其计算量仅与节点数的一次方成正比.然而,经典的多网格法采用三种基本算子:插值、限制和迭代,在粗细网格之间需要反复迭代求解,程序比较麻烦.1996年,德国Bornemann[32]等提出了瀑布式多网格法(CMG),是一种从粗网到细网的单向计算,只采用了插值和迭代两种运算,没有粗网格上的修正,程序实现更简单.1999年,我国学者陈小斌[33]提出用自动网格剖分法求解二阶椭圆型偏微分方程,加快了收敛速度,其思想与CMG 法完全一致.2008年,陈传淼[34-37]等基于有限元误差展开式提出外推瀑布型多网格法(EXCMG).该方法沿用CMG 的思想,但将粗网上的线性插值改为“外推+二次插值”,为密网提供更好的初值,对提高精度和加速收敛起着关键作用.

本文利用EXCMG 方法求解点源2.5 维电阻率法正演问题,详细比较了不同网格尺寸下EXCMG 方法和ICCG 方法的计算速度和精度,并通过典型地电模型模拟验证了方法的正确性和有效性.

2 点源稳定电场边值问题及其有限元逼近 2.1 点源稳定电场边值问题

电阻率法常用点电源供电,点电源产生的电场为三维的,满足如下变系数Possion方程边值问题:

(1)

其中,Ω 为地表以下求解区域,Γs 为地表-空气界面,Γ 为截断边界,r为点电源A 到无穷远边界的距离.σ 为电导率,u为电位,I为电流强度,c是常数,均匀场时c=I/(2πσ),n为边界∂Ω 的外法向,δx)为狄垃克函数.

实际中,大多地质具有一定的走向,建立如图1所示坐标系,使得z轴平行于构造走向.图 1σ1 为地下半空间电导率,σ2 为地下异常体的电导率.对于此类三维问题,可利用Fourier变换将其变成二维问题简化计算.由于地质构造关于xoy平面对称,故电位uxyz)关于z为偶函数,其Fourier变换即为余弦变换

(2)

图 1 二维结构模型 Fig. 1 Model of 2D structure

对微分方程和边界条件同时进行Fourier变换,可得如下带参数(波数k)的二维变系数非齐次亥姆霍茨(Helmholtz)方程边值问题:

(3)

此处,Ω 为二维区域,ΓsΓ 为区域边界.K0K1 分别为第二类零阶、一阶修正贝塞尔函数.

2.2 电阻率法有限元公式

对微分方程边值问题,采用Galerkin加权余值法,可导出其相应的有限元方程:

(4)

其中:

(5)

(6)

式中,Nd为总的节点数,UNd为未知的电位向量,荷载向量FNd仅点电源所在的节点处分量为I/2,其余节点处为0,φi为第i个节点处的基函数.在有限单元法实际计算过程中,通常先利用形函数计算单元刚度矩阵,再组装成总体刚度矩阵.由式(5)易知总体刚度矩阵K为对称正定矩阵,故可用共轭梯度法(CG)求解有限元方程得到各个位置的电位.

2.3 最优化离散波数的计算

通常,我们只对通过点电源剖面上的电位感兴趣.此时z=0,由Fourier逆变换式知

(7)

可利用数值积分将上式写成

(8)

其中N为离散波数的个数,本文实际计算中取为5,ki为根据文献[38]中计算最优化波数的基本原理得到的离散波数,gi为相应的权系数,详见表 1.

表 1 波数ki及相应的gi Table 1 Wavenumber ki and corresponding gi

利用离散Fourier逆变换求得各个位置的电位U之后,便可采用如下公式计算各个位置的视电阻率:

(9)

其中,r为极距,I为微分方程中所设定电流强度.

3 外推瀑布式多网格法 3.1 外推和二次插值

以一维为例,考虑三层嵌套网格Zi和步长hi=h0/2i,相应的线性有限元解为Ui.Z0 的粗单元Ij= (xjxj+1),被加密为Z1Z2 的单元,增加了一个中点和两个四分点,组成5点集合:

设已知相应的两组有限元节点值为

利用这5个节点值可提供密网Z2 上有限元解U2 的好初值${\tilde U^2}$[36]:

(10)

(11)

(12)

其中,Z2 网格节点和中点初值由Z0Z1 网格上的五个初值外推得到,而Z2 网格两个四分点初值利用外推得到的3 个(2 节点和1 中点)初值二次插值得到.

对如图 2所示二维三层矩形嵌套网格,和一维情形类似,4个节点‘·’可利用前两层网格节点值由公式(10)外推得到、4 个边中点‘▲’初值可利用xy方向中点外推公式(11)得到,中心点‘*’看成对角线的中点,同样由中点外推公式(11)得到.而其余未知的16 个四分点‘■’初值可由已得到的9个节点(4节点、4 边中点、1 中心点)初值作双二次完全多项式插值得到.

图 2 三层矩形嵌套网格 Fig. 2 Three nested rectangular grids
3.2 EXCMG算法步骤

外推瀑布型多网格法,利用外推及二次插值公式构造密网上的初值,逼近有限元解U,而不是微分方程真解u.典型三重外推瀑布式多网格算法具体步骤如下[34-37]:

步骤1:先求解最粗两层网格Z0Z1 上的准确有限元解U0U1

步骤2:对i=1,2,…,L执行

(a)利用外推公式(10)-(12),构造密网Zi上初值珟${\tilde U^i}$],

(b)对密网Zi上有限元方程(4),由初值珟${\tilde U^i}$利用CG 迭代mi次求得近似解Ui

步骤3:输出近似解UL,退出程序.

网格Zi上的CG 迭代次数mi通常取为

(13)

m* 为最密网格ZL上的迭代次数,一般取为4-20,|_·_|表示取下整;而1<β≤2dd为求解区域的维数.本文第四节所有算例中均取m* =16,β =4.

值得指出的是,一旦得到最密几层网格上很精确的有限元解,可利用经典Richardson外推进一步提高精度,或作后验误差估计,这种高精度后处理也是本算法最大优点之一.

3.3 刚度阵压缩存贮

总体刚度矩阵K是具有高度稀疏性的对称正定矩阵.为了采用共轭梯度法求解有限元方程,对刚度矩阵必须采取压缩存储,即只记录和存贮矩阵非零元素.等带宽存储和变带宽存储为两种最常用的存储方式,它们都适用于线性方程组的直接解法,也适用于迭代解法.不过这两种存储方式没有充分利用网格的均匀性(EXCMG 算法采用的是均匀的嵌套网格),节省内存效率并不是特别高.

本文提出基于地址矩阵的压缩存贮方式:采用两个矩阵,一个整型矩阵G记录非零元素的地址,另一个实型矩阵M记录相应非零元素的数值.例如,n阶方阵A,若它每行最多有m个非零元素,则采用n×m阶矩阵G记非零元素的地址,用n×m阶矩阵M记非零元素的数值.CG 迭代中需要计算矩阵向量乘法,计算Ax的第i个分量简化为计算m个乘法

(14)

作一次迭代Ax的计算工作量为mn=On).

考虑二维1600×1600 矩形剖分,节点总数为1601×1601=2563201,采用矩形双线性元,每个节点只与周围相邻的9 个节点有关系(包含该点本身),即总体刚度矩阵每行最多9个非零元.若总体节点编号规则为自下而上,自左至右,则第3行第4个节点的总体编号为(3-1)×1601+4=3206,故2563201×9阶整型地址矩阵G的3206行为

(15)

若采用8字节双精度存贮刚度阵,其压缩率达到

(16)

因此,以上压缩存储方式是非常有效,并且矩阵规模越大,压缩比例越大.

4 数值计算结果与分析

采用擅长数值计算的Fortran90语言,编写了2.5维直流电阻率法模拟的外推瀑布式多网格法程序.采用均匀矩形剖分,单元为矩形双线性元.本文的数值测试平台为CPUi57602.8G,RAM2G;测试系统为Compaq VisualFortran ProfessionalEdition6.6,自带IMSL 国际数学和统计链接库,调用贝塞尔函数比较方便.

4.1 EXCMG算法效率分析

考虑如图 3所示两层地电模型,第一层电阻率为ρ1=10Ωm,厚度h=10m;第二层电阻率为ρ2=100Ωm.采用单极供电(电流强度为I=1A),供电电极A 位于坐标原点.

图 3 两层地电断面示意图 Fig. 3 Schematic diagram of two-layer geoelectric section

有界化计算区域取为400 m×400 m,采用均匀矩形剖分,取表 1 中最小的离散波数k=0.0031677(波数越大,有限元离散后得到的刚度阵对角优势越明显,条件数越小,求解更容易)将问题有限元离散后,分别用ICCG 及EXCMG 算法求解离散后得到的大型线性方程组.

EXCMG 算法采取6层均匀矩形嵌套网格,建立5个有限元模型,最粗网格分别取为20×20、30×30、40×40、50×50、60×60,最密网格为640×640、960×960、1280×1280、1600×1600、1920×1920,每层网格上CG 迭代次数mi=16×46-i.为了便于比较,ICCG 法的停机标准取为残差达到与EXCMG 算法相同的精度要求.

表 2是不同网格尺寸下ICCG 和EXCMG 的迭代次数和运行时间.从表 2中可看出,从640×640到1920×1920 的不同网格尺度,EXCMG 最密网格均为16 次迭代,且残差能达到相同的精度,约4.2×107,这证明了EXCMG 算法的收敛速度与网格尺寸无关.而ICCG 方法随着网格逐次加密,迭代次数明显增多.表 2最后一列给出了两种方法的计算时间比,可以看出,EXCMG 比ICCG 方法快几十倍,并且随着计算规模的增大,优势更加明显,1920×1920 网格下ICCG 方法的计算时间为EXCMG 算法的46.27倍.

表 2 不同网格尺寸下ICCG与EXCMG程序运行时间及迭代次数 Table 2 Running time and iteration number of ICCG and EXCMG method for various grid sizes

图 4为ICCG 和EXCMG 法的不同网格节点数下的计算时间.对比两种方法的时间曲线可以看出,ICCG 法所需计算时间随网格节点数增长明显比EXCMG 法要快,且时间曲线有明显的向上弯的趋势,而EXCMG 法的时间曲线基本为直线且微微向下弯曲,这意味着随着网格节点的增加EXCMG法在计算速度上的优势更加明显,也进一步验证了EXCMG算法的计算量仅与节点数的一次方成正比.

图 4 不同网格尺寸下ICCG与EXCMG的计算时间 Fig. 4 Running time of ICCG and EXCMG method for various grid sizes

图 5为ICCG 法和EXCMG 法在不同网格尺寸下的收敛曲线.在不同网格尺寸下,EXCMG法迭代次数保持不变且残差范数几乎完全重合.而ICCG 算法随着网格节点数的增加收敛明显减慢,迭代次数由380 次(网格640×640)增至1120 次(网格1920×1920).实际上,ICCG 算法能保证收敛到问题的精确解,但迭代过程中误差出现震荡;而EXCMG 算法单调、迅速收敛到问题的精确解.

图 5 不同网格尺寸下ICCG 与EXCMG 的收敛曲线 Fig. 5 Convergence curves of ICCG and EXCMG methods for various grid sizes
4.2 层状介质模型

对如图 3所示具有解析公式的二层地电模型,有界化计算区域为400 m×400 m,初始网格规模为50×50,采用6层嵌套矩形均匀网格,最密网格为1600×1600(2563201个节点,2560000个单元),2.5维电阻率法模拟的EXCMG 程序在PC 机上仅耗时28s.视电阻率ρs 的平均相对误差为0.22%,均方误差为0.09Ωm.最大相对误差出现在离电源最近的M1点,为-0.87%,除M1 点相对误差均在-0.3%之内,详见图 6.

图 6 视电阻率相对误差曲线 Fig. 6 Relative errors of apparent resistivity

均方误差MSE 按下式定义:

式中,m为电极距个数,ρsi,$\tilde \rho _{\rm{s}}^i$分别为第i个位置的视电阻率理论值和计算值.

4.3 DiKe模型

Dike模型是垂直的三层介质,中间层厚度很薄,如图 7 所示.计算中取中间层电阻率为ρ2 =10Ωm,厚度为5 m,左右两边的电阻率ρ1 =100Ωm.单点电源A 位于坐标原点,采用二极AM 测深装置,侧线从10~35m,点距为0.5m.

图 7 Dike模型示意图 Fig. 7 Schematic diagram of the Dike model

有界化计算区域为800 m×400 m,初始网格规模取为50×25,采用6层嵌套矩形均匀网格,最密网格分别为1600×800(1282401 个节点),正演程序耗时12s,数值模拟结果如图 8所示.

图 8 Dike模型视电阻率曲线 Fig. 8 Apparent resistivity curve for Dike model

图 8可以看出,数值解与精确解的视电阻率曲线几乎完全吻合.实际上,视电阻率最大相对误差为0.62%,平均相对误差为0.16%,均方误差为0.17Ωm.

为了研究电性差异对EXCMG 算法精度的影响,将如图 7 所示Dike 模型中电阻率改为ρ1 =1000Ωm,ρ2=1Ωm,在同样的网格剖分和CG 迭代次数下重新进行计算,计算结果如图 9所示.从图 9可以看出,较大电性差异下EXCMG 法得到的视电阻率和精确解亦几乎完全重合.最大相对误差正好出现在低阻薄层20~25 m 之间,且远离薄层相对误差迅速趋于零,平均相对误差为2.74%,均方误差为2.66Ωm.

图 9 大电性差异Dike模型计算结果 Fig. 9 Numerical results for Dike model with high contrast conductivity
4.4 地堑模型

考虑如图 10 所示的三层地堑模型,第一层地表层电阻率ρ1=50Ωm,厚度为1m;第二层地堑层电阻率ρ2 =100 Ωm,厚度为9 m,地堑宽度为12m;第三层背景层电阻率ρ3=10Ωm.

图 10 地堑模型示意图 Fig. 10 Schematic diagram of the graben model

计算区域取为400 m×200 m,初始网格规模为100×100,采用5层嵌套矩形均匀网格,最密网格为1600×1600(2563201个节点).电阻率法正演的EXCMG 程序在PC 机上耗时29s,主剖面视电阻率断面图见图 11.

图 11 视电阻率断面图 Fig. 11 Cross-section of apparent resistivity

图 11可以看出,地堑轮廓非常明显:地堑宽度约为12m,亦在深度为10~20 m 范围,这与正演所设定地电模型完全吻合,进一步验证了正演程序的正确性.

4.5 异常板状体模型

考虑图 12所示的低阻和高阻水平板状体模型,板状体宽8m,厚1m,埋深2m,围岩电阻率ρ1=100Ωm,低阻体电阻率为30Ωm,高阻体电阻率为300Ωm.采用与地堑模型相同的计算规模和程序参数设置,电阻率法正演的EXCMG 程序在PC 机上耗时27s,低阻和高阻情形主剖面视电阻率断面图分别见图 13图 14.

图 12 水平板状异常体示意图 Fig. 12 Schematic diagram of plate-like body in the horizontal direction
图 13 低阻板状体正演模拟结 Fig. 13 Forward modeling results of low-resistivity plate-like body
图 14 高阻板状体正演模拟结果 Fig. 14 Forward modeling results of high-resistivity plate-like body

图 13图 14可以看出,低(高)阻板和异常形态为一封闭的低(高)阻圈,其宽度与低(高)阻板的宽度大致相同,厚度与低(高)阻板的厚度大致相同,且其位置亦与正演模型完全吻合.

考虑图 15所示的倾斜板状体模型,板状体宽2m,长8 m,向右倾斜,倾角为45°.顶部埋深3m,围岩电阻率ρ1=100Ωm,低阻异常体电阻率为ρ2=10Ωm.取计算区域为600m×300m,初始网格规模为150×75,采用5层嵌套矩形均匀网格,最密网格为2400×1200(2883601 个节点).正演EXCMG 程序PC 机上耗时38s,主剖面视电阻率断面图见图 16.

图 15 倾斜板状体空间位置图 Fig. 15 Locations of plate-like body titled in the subsurface
图 16 倾斜板状体正演模拟结果 Fig. 16 Forward modeling results of plate-like body titled

图 16可明显地看出在-10 m~ -3 m 之间有一明显的低阻异常体,其形n为一右倾45°的矩形,这与正演模型完全吻合.并且,将最密层网格迭代次数m* 从16改为128(保证最密网格层上的求解精度),得到几乎完全相同的模拟结果,这表明了外推瀑布式多重网格法对较复杂的地电模型同样适用,且其收敛速度与模型的复杂性及其未知数的个数基本无关.

5 结 论

本文将求解大规模椭圆边值问题的外推瀑布式多网格法应用到2.5 维直流电阻率法正演计算中,实现了快速、精确的直流电阻率法有限元正演,为进一步研究反演奠定了基础.

(1)基于地址矩阵的压缩存贮模式,非常适合EXCMG 算法的规则网格剖分,且压缩效率极高,如采用矩形双线性元,1600×1600 网格剖分压缩率可达99.999%.

(2)EXCMG 算法计算速度比基于单重网格的ICCG 算法快几十倍,且随着网格加密优势更加明显.

(3)EXCMG 算法收敛速度与网格节点数无关,在保持同等精度的前提下计算时间随节点数线性增加.

(4)EXCMG 算法对大电性差异和较复杂的地电模型(如斜向界面模型)同样适用.

(5)几何多网格法的局限:求解区域不宜太复杂(如起伏地表),否则无法进行多网格剖分.

致谢

特别感谢任政勇博士(ETH Zurich,Switzerland)提供的Dike模型及理论计算程序以及两位审稿专家的宝贵修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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